他会用最大的恶意揣测他的一举一动,而岑景自然也不可能相信这个人。喜欢钟叔他们完全是出于本心,跟演技真没半毛钱关系。
两人之后没有任何交流。
这人估计觉得他在这儿实在是倒胃口,汤喝了一半就直接上楼了。
岑景巴不得他不在。
他不知道贺辞东今天为什么放着白月光不陪突然回来住,但这是贺辞东的房子,说起来他才是暂住那个,也没什么话语权。
想想也是很糟心。
岑景睡前找陈嫂拿了胃药,吃下后就睡了。
睡得比想象中安稳很多。
第二天准时八点起来,窗外橙黄的初阳将远处城市的地平线染上一层朦胧微光,打开二楼雕花的木质窗户,空气里夹杂着朝露和青草的气息。
钟叔正在院子里给花浇水,岑景撑着窗户打了声招呼。
钟叔让他下楼吃早餐。
岑景的好心情仅仅维持到换好衣服下楼的时候。
因为他刚走在楼梯口就听见一句:岑景那傻逼玩意儿怎么想的?跑到酒会上闹。现在圈子里谁不知道他腆着脸追着东哥忏悔,连条狗都不如。
岑景发现这些人总是词穷,骂他似乎只有狗这个说法。
岑景敲了敲栏杆。
半边身子靠在上边,看着客厅里回头那年轻男人说:哥们儿,大清早掉粪坑了吧,瞧瞧你嘴臭那德行。
刚好厨房里出来一人,正是端着咖啡的贺辞东。
岑景:还有,问问你东哥,我昨天有没有追着他忏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