项海葵确实不生气,也看向小老板曾经跪过的地方。

众人眼里,那段岁月是他的耻辱。

可在老板心里,仅仅是一段人生经历罢了。

他并没有太过在意,更没有什么洗刷耻辱的想法。

项海葵原本是想怼景然两句的,又觉得没意思。

他们俩压根就不是同一个层次的人。

噩梦世界如同天地未开,一片混沌。

两败俱伤之后,伴生灵隐匿无踪。

目不能视,神识无用,阴长黎一时寻不到它的踪迹了,只能小心翼翼的感知。

黑色的电弧在他千疮百孔的战衣表面疯狂游走,替他化解先前承受的魔灵之气。

战衣撑不了多久了,鲜血顺着手臂流下,顺着指尖不断滴落,在这如同凝固了的空间里,不知落去了哪里,听不到任何声响。

阴长黎受伤不轻,内丹开裂,五脏俱损,然而魔灵只会比他伤的更重。

距离分出胜负来不远了,留给他的时间也不多了。

突地,他好似听到了“冰裂”的声音。

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,每次休眠初醒时总会听到。

呼……

有风从耳畔吹过,眼前恍惚出现了一抹光亮,光影憧憧之下,他看清楚了周遭环境,蓦地怔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