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早已写完辞呈交接完毕潇洒走人,不顾旁人叹息的目光,把后路切断的这么死,我没想过要回头。
“你现在在哪?”他又问我,这次语气里越发严肃,“有什么事你回来我们好好谈谈,不需要做出离家出走这种行为。”
他又是这样。我们并不是第一次吵架。
这十几年来,每次吵架,我都会出去避避风头,避免和他产生更剧烈的争吵,久而久之,这似乎成了一种默契。
但是,既然你这么聪明,你也应该能想到,这次并不只是吵架。
我笑出声。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。大抵还是觉得自己有几分可怜,临到死,才知我无人可说,无人关心,更无人照顾于病榻前。
“我们分手吧。”
我这么说,语气很轻松。大概是早在脑海里过了许多遍,现在讲起来也并不觉得困难。
“柳声,你这次过分了。”好一会儿,他才说,语气沉沉。
我不为所动。
“我没和你开玩笑。我从不用分手和你开玩笑。”我强调道,“我只是觉得,我们真的应该分手了。”
纠缠这么久,我也看不清我对他的感情到底还剩几分,也不想看清。
死就死了,倒是没必要做个明白鬼,做个糊涂鬼,自由鬼,不更好?
他没再说话。隔着电话,我只能听见他重重的喘气声。
“等你回来再说。”他又说,“等我见到你再说。你不能够单方面决定分手,我们要好好谈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