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这辈子没对谁低过头。就算是我妈面前被竹条打得皮开肉绽,我也没求过饶,做过的最出格的事也不过是喜欢了一个姓陈的。
我在他面前从未抬过头,这他妈不过是因为老子喜欢他。可是,现在老子不想继续这么下去了。没人是天生的贱骨头,狗还记得疼呢,凭什么人不记得?
陈阳抖着嘴唇,脸色青白。他表情扭曲,好一会儿才勉强平复下来。
“你冷静一点,听我说行吗?我和编辑什么关系都没有,我可以向你保证,发誓。”
看起来我是真的把他逼的太狠,连发誓这种他从不屑于做的事情他都做了。可是这又能代表什么。这什么也不能代表。
我惨然的笑起来。
“陈阳,说实话,我挺不想和你掰扯这些事的,大家都是男人,有什么事说过撂过,我也不是…”我顿了顿,才艰难的继续说,“我也不是没发过脾气。”
我们曾经在那个房子里吵的很难看。那段时间感情不稳固,我也清楚,小编辑陪姓陈的过生日的事情只是一个触发点。
真正积累下来能毙命的玩意儿从来不是刀刀见血,而是钝刀子割肉的细水长流。
“我发脾气的时候,你总不愿意和我好好说话。”
想起自己和他拍桌子吵架,这个人去书房一副不肯理会的模样,我抹了把脸。
“你扪心自问,我真的是跟你闹着玩的吗?你是不是觉得,我柳声这辈子就只会冲你发脾气,只会无理取闹?”
过去的十多年,我们吵过很多次架。
这是没办法的事,我富家出身,却被长期束缚,难得孤注一掷一回,骨子里还是带着点儿少爷习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