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太监正是满心惊怒的时候,闻言冷哼了声,索性将刀子丢在地上,转身先行出去了。
囚室内只剩下了两个侍从,其中那递棉布的犹豫了会儿,便去桌上倒了一杯茶水,哆哆嗦嗦的捧着送到李持酒唇边:“小、小侯爷……”
李持酒瞥着他,并不动。
那内侍颤声劝道:“您、您就别激怒曹公公了,他、他下手可狠了……您会撑不住的。”
旁边那个小侍从见状道:“你别多事,咱们是奉命行事,谁让你擅自献好的?给公公看见了连你一块打。”
捧水的内侍手一抖,泼了一些出来,却仍怯生生道:“侯、侯爷……”
李持酒瞥他一眼,这才垂首喝了口水。
那冷嘲热讽的内侍见状便也大胆走了几步过来,看着李持酒微微弓起的腰,腹肌微微抖动,形状极为诱人,他竟也忍不住伸出手去。
“你干什么?”送水的小太监呆呆问。
那太监道:“我能干什么,我就是试试看这是什么罢了……”
手指才将落下,无意中看见李持酒的眼神,竟如刀锋般的。
小太监忙缩了手,喉咙里咕噜了几声,竟不敢再动他了。
那曹太监去了很久,入夜才方回来。
他进了门,见李持酒仍是吊在刑架上,动也不动,垂着头,像是已经昏迷。
曹太监打量着镇远侯,从头看到脚,又从脚再一寸寸地往上。
他的眼神有些复杂,像是惋惜,又透着贪婪,还有几许无奈。
到最后,他终于转身,目光在室内逡巡,终于落在了桌子上那把刀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