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衾默默看着他:“我还记得,你呢?”
李持酒当然也不会忘记,甚至记忆鲜明。
他知道为什么此刻李衾会故意提起这件事。
李衾的确是来羞辱他的吧,或者炫耀。
可也怪不得李大人,毕竟是他自个儿自找的。当时他冷嘲暗讽李衾的话,如今字字句句都落在了自己身上。
镇远侯将双臂抱在胸前,吐了口气:“谢谢大人提醒,我当然也不敢忘。”
“这大概就是此一时,彼一时吧。”李衾温声道。
前头萧府门口多了许多人,是听说李衾来到纷纷出迎的。
李衾瞥过那一幕,格外又道:“在离京之前,多陪陪家里的老太太是正经,年后你出去了,至少得一年半载才回,这时侯还在外头游荡,岂不是辜负了慈母之心。”
李持酒笑笑:“是。”
李衾见他应答,便道:“你且回去吧,我还有事。”
镇远侯看着他不动声色的样子,偏偏是这种看似的沉默宽仁,却透着难以形容的傲然。
目送李衾往萧府门前走开数步,李持酒扬声道:“李大人!”
李衾止步,慢慢地回过头来。
李持酒道:“你相信真的能‘破镜重圆’吗?”
乱雪飘扬之中,眼前那两道好看的浓眉又是一蹙,然后李衾说道:“我自然是信的,怎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