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衾的唇角微微上扬了些许:“是吗?”
萧宪道:“可是我做梦也想不到, 你做出来传情达意的东西, 却在这种非常时候点燃,我若早知道是你谋划的这一切,就不必浪费此物了。”
李衾一笑:“她既然看了,也喜欢,那自然不是浪费。”
萧宪颔首,却又轻声问道:“那么李子宁, 如果东宝儿知道了今日你跟我说的这些话,你说她会不会喜欢呢?”
李衾脸上的笑容慢慢敛了。
萧宪道:“你的消息灵通,你自然也该知道的, 当初杨瑞把镇远侯囚禁诚肃殿,还是东宝儿叫燕语公主去告知太后,这才保住了李持酒,又在老臣们面前将事情捅破了的。”
若没有东淑当机立断,李持酒性命危殆,他的身份之谜也不会那么顺利的顺势揭晓。
李衾道:“我当然知道,我还知道……先前李持酒伤重不支,她日夜不离的看护。”
萧宪眼中流露出不悦:“你这句,莫非是在质疑东宝儿吗?”
李衾回答:“我倒不是质疑她,我知道她为何这么做。”
“哦?”
李衾道:“她不过是觉着亏欠了镇远侯而已,毕竟当初若是她一力拦阻的话,我也不会带走遗诏,镇远侯也未必给折磨的九死一生。”
萧宪才哼道:“算你还明白。”
李衾淡淡道:“我虽然明白,但这不代表我喜欢她这么做。”
萧宪重又紧锁眉头:“你……”
“若镇远侯对她无意也就罢了,偏对她极为痴迷,如此瓜田李下,且又叫他更生出希冀之心来,”李衾道:“所以我不会安心让镇远侯当这个皇帝的,这会儿他还兴许忌惮你们,还能自控,若有朝一日他不想受制于你们了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