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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行!”东淑还没来得及回答,就抱住了李衾的手臂。

李衾看着她焦急的脸色,抬手抚了抚她的发鬓:“明日我会进宫跟皇上商议……要怎么样,由他决断就是了。”

东淑却不能撒手:“不行,你不能去!一定有别的人可以的!”

李衾笑道:“好了,我跟你说这些不是要让你心烦的,只是怕你从别人口里知道,不明就里反而着急。你放心,不管是不是我都好,事情总会得以解决的,你该相信我。”

东淑欲言又止,终于只抱着李衾的腰,把脸埋在他怀中。

李衾抚着她发抖的背,半天才说:“萧宪说你喜欢‘在朝暮’。那你就该知道我的心。”

东淑忍着泪道:“我知道。”

这句本是“两情若是久长时,又岂在朝朝暮暮”,他偏反其道行之,一定要“在朝暮”,可偏偏的事与愿违。

但东淑又知道自己不能任性地去拦阻他的行事跟意志,他毕竟有自己的抱负跟担当。

最后李衾垂眸看着怀中人,轻声道:“别的……都可以罢了,我只要你好好的就行。”

第二天李衾入宫,正赶上萧宪披着大氅从中书省出来,萧宪道:“你选好了去北关的人没有?”

李衾却看着他揣在暖袖里的手:“萧大人的伤可痊愈了?”

萧宪看着他似笑非笑的,就知道在取笑自己,便啐了口:“幸而没有留疤,不然饶不了你。”

李衾道:“一个巴掌拍不响,怎么只饶不了我?”

萧宪才道:“你年纪大城府深,也能那么血热,自然你是罪魁。”说了这句,他迟疑了会儿问道:“我一直没跟你提,李珣是怎么回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