珩玉真人掩袖咳嗽几声,摆摆手示意她坐下:“阿宁想恢复记忆吗?”
“……”顾法宁不知该如何回答他,“弟子只怕想起的只有暗无天日的痛苦与失望,师尊要赌吗?”
“为师赌不赌,说的话算数吗?”珩玉真人就笑了,抬手将花瓶中白玉兰微微凌乱的叶子抚平,“承原师叔是老君的师弟,师兄为师弟做打算,旁人在他眼里什么都不算。”
“我与阿宁的师徒之缘,便到此为止罢。”
顾法宁藏在衣袖中的手一僵,不敢置信抬头道:“师尊,你说什么?”
“珩玉峰多暖春,终究留不住傲雪迎霜的白玉兰。”珩玉真人疲惫地撑住额头,闭上眼,“名剑大会之后,阿宁自有新的去处。”
“我还能去哪里?”顾法宁本没有难过,却抑制不住灵识深处的悲哀红了眼眶,“师尊,您又和我摔下暗渊那时候一样,再一次抛弃我了吗?”
“徒儿以为,师尊叫我来是为了让我为宗门争光,共同商议名剑大会事宜,没想到师尊竟然是这种人!”
顾法宁泪水在眼眶打转,不掉下来她是最后的倔强:“师尊,你赔我青春损失费!”
她没看到窗棂垂落的琉璃风铃中,夹在其中的一颗溯影玉球瞬间发出光亮,卜故老君中气十足的声音荡进珩玉真人耳里,直接在脑海炸响:“呵,小丫头要多少尽管让她提,本君出这笔钱,贤侄若能让她越早喝下解药,本君的回报越丰厚。”
“好。”珩玉真人既是向老君保证,也应了顾法宁的要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