笛卡尔吞了吞口水,眼光悄悄向下瞄了一眼,一把黯淡无光的匕首正牢牢的抵在自己的咽喉上。
明明是金属制成的匕首,在月光的照耀下却没有一丝的反光,漆黑的匕身上有一条暗红色的血槽,笛卡尔甚至能够闻到那上面散逸出来的血腥味道。
[别动。]冰冷而无机质的声音在笛卡尔的耳边响起。他猛的打了个冷战,身体却不敢移动分毫。
他实在想不明白,自己好歹也是一名七阶的剑士,怎麽会被一名盗贼近身到了这种地步还没有发现?/
[你……]你是谁?想要干什麽?
笛卡尔脑中有无数的问题,可是这个时候却一个都问不出来,因为紧张而干涸的嗓子在吐出一个字之後就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了。
因为抵在自己下颚上的那把匕首轻轻的动了动,锋利的匕刃又贴近了几分,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皮肤被割裂了一个小口,血液慢慢渗了出来。
伤口很小,对於一名剑士来说,几乎可以忽略不计,但是笛卡尔却只觉得心底发寒,因为对方很明显的用行为告诉他,他不喜欢一个多嘴的俘虏。
轻轻吞了一口口水,笛卡尔很老实的不再出声。他是有著必死的信念,但前提是要死的有价值。对方既然能悄无声息的摸到他的身旁,哪也就意味著对方完全可以顺手干掉他,而对方既然没这麽做,也就说明对方目前来说,没有要他命的打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