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南接话道：“那时候朝不保夕，有个地方办公就不错了。”他笑了起来：“我记得，那时公司楼底下有个报亭，卖报纸的中年女人最希望看到的事，就是我从那栋旧楼上跳下来。”

“估计她很失望吧？”卡门凯丝笑得很开心：“你成为了那栋旧楼里面走出来的最成功的人。”

她歪头看着罗南：“回头想想，当年的你是真拼，你的成功对得起你的努力。”

罗南摆了摆手：“拼谈不上，那时能坑就坑，能骗就骗，为了找到资金，我几乎把自己卖掉。”

卡门凯丝开玩笑道：“早知道这样，我就把你买下来了。”

罗南耸耸肩：“你那时财力不足，我为了找钱，专门去的中东，现在想起来，还要感谢阿拉伯人，他们是我的幸运星啊。”

卡门凯丝笑着说道：“估计他们不会这么想吧？”

罗南坦然说道：“我现在跟他们是邻居，和平共处，互帮互助。”

在曼彻斯特联市，他和阿布扎比财团确实是邻居。

卡门凯丝轻声说道：“过去的事，回想起来，总是特别美好。”

“这叫情怀效应。”罗南接话道：“人总是念旧，尤其随着年龄增长，最好的东西永远都在记忆里面。”

曾经一帮八零后同事凑在一起，聊起来总是说小时候的鸡鸭鱼肉多么好吃，长大后吃过各式硬菜，却始终找不到小时候的味道。

这与其说是味蕾作祟，倒不如说是情怀效应。

即便把小时候的东西原样端到面前，吃起来依然不是记忆里的味道。

卡门凯丝似乎很认真的在考虑罗南的话：“我聘请的管理和营销专家也说过类似的话，情怀总能成为商品的卖点，比如时尚的复古，也是情怀效应的一种。”

罗南微微点头：“可以这么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