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抽完这根烟就睡。”时解道:“早饭在食堂,今天有小米粥。”
“嗯……”时余应了一声:“哥你吃了没?”
“没。”时解用力吸了一大口,指间的烟燃烧到了尾端,他把烟扔到了甲板上,抬脚踩了:“走,一起。”
兄弟两一同去了食堂,船上的厨子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,看样子也是刚从床上爬起来没多久,见他们两来了就招呼了一声,给他们两盛了满满两碗粥送了上来。
滚烫的粥还冒着热腾腾的蒸气,两人有志一同的没说话,先把饭给吃了,等到吃得差不多了,时余才又开始和时解闲聊:“昨天怎么样?我睡了之后有鱼吗?”
时解嗤笑了一声,像是在嘲笑时余,又像是在嘲笑那群钓鱼佬技术不行:“就那样,不多不少。”
他又道:“我刚刚让老三去下网了,你不是要杂鱼吗?再过一小时起网,看看能不能给你弄个一两百斤。”
时余连连摇头:“一两百斤太多了,我要个五十斤就行了。五十斤够让我用好几天。”
“也行。”兄弟两又有的没的聊了几句,时解打算去睡觉了,时余一个人也没事干,大清早的也不想钓鱼,他看着碧蓝的海水,不知道怎么的就有点心痒难耐起来——他买的鱼枪还没试过呢!
船员们有的去收拾昨天晚上的渔获,有的去擦洗甲板了,左右没有人关注他,他想了想,回了舱房轻手轻脚的拿了鱼枪出来,又问船员借了脚蹼和潜水镜,系了一根几十米长的安全绳就翻身跳下了水。
被海水瞬间包裹的时余伸展着四肢,毫无任何应激反应,仿佛他本身就应该生活在水中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