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野跟他回了房,一路表现得都很配合。但他不仅不认人,还丧失了所有的动手能力,坐在那儿等着邢昼给他端茶递水。
邢昼拧了热毛巾过来给他擦脸,他却也配合,主动把脸凑上去。喝醉酒的相野比平时坦诚得多,一点都不别扭,直勾勾地盯着邢昼,像是在努力描绘他的模样。
逃避的人变成了邢昼,他垂下眼眸,仔细地给相野擦脸。明明平时训练没少对相野下重手,这会儿他却有点僵硬,甚至稍显笨拙。
今天相野穿着一件衬衫,他把手放在相野的肩膀上时,也能隔着衬衫感受到他的体温。热热的,很熨帖,有股莫名的吸引力,让他像被下了蛊似的,抓着就不想松开。
更何况他还那么听话,只要你对上他的眼睛,就能看到他的眼睛里都是你。
他喝醉了。
从阳台吹来的一缕凉风让邢昼回过神来,深觉自己的荒谬。他一时失笑,让相野去床上躺好,被子一盖,一切旖旎都被斩断。
相野抓着被子,说:“热。”
邢昼便给他开了空调,可是等温度降下去了,相野还一点睡觉的意思都没有。哪怕关着灯,相野还睁着眼,在看邢昼。
“睡吧。”邢昼干脆伸手遮住他的眼睛。
突如其来的黑暗没有让相野感到不适,他眨眨眼,睫毛扫过邢昼的掌心。他不明白邢昼为什么要这样做,但这个人的存在让他感到安心,困意自然上涌。
他很听话地睡着了。
一夜无梦。
相野再次醒来时,头还有点痛。他依稀记得自己喝醉了,后面的事情都不太记得。也怪他一时忘形,见邢昼没有阻止就多喝了点,谁知道自己酒量会这么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