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几步走到一个墙角,此处的泥土还有些新,像是被翻过以后又小心踏平掩饰了一番,傅灵佩想了想,从储物袋中取出上次挖墙的大刀,灵力一指,驭物术重新指挥着大刀大开大合地挖了起来。
“看出什么来了?”
却是丁一,他擦着红色袖口沾染到的血迹,一边慢吞吞地走到傅灵佩身边来:“此处有蹊跷?”
傅灵佩眉心拧着,一手掐诀,头也不回:“要有什么,应该也被挖走了。人呢?怎么样了?”
“你且放心,虽说伤势看上去唬人了些,但多数还是皮肉伤,与性命无碍。”
“那便好。我第一次带队出来,便损了队员,总归不是太好。”傅灵佩放下心来,突然想到什么,转向他问道:“你看,这伤口……”
还未出口,丁一就仿似知道她要问什么,接口道:“创口非兽类撕咬,应该是人为,不是自伤。”
傅灵佩眨了眨眼,眼里一下子有了笑意,忍不住摇了摇头:“好似我一……”她刚刚想说一撅腚就知道要放屁,还未出口便觉得有些过分粗鲁,连忙换个话头:“你倒是清楚得很。”
丁一挑了挑眉:“少时遇得多了,便多留了些心眼。这些创口朝外,若是自伤,方向是不一样的。”
大刀挖得飞快,很快便挖了一个纵向很深的洞。
丁一上前几步,拈了拈土搓了搓,感觉手上有股湿润的水汽,拍了拍掌才道:“差不多了,再深就是地下河,看来就算是有什么,也确实是被挖走了。”
傅灵佩正要说些什么,却被一阵呻吟声打断了。
马元低低地痛吟了一声,眼皮沉重得要命,他缓缓睁开眼,正好对上一张娇艳的美人脸。像是吓了一跳,缓了缓才明白过来,声音沉得像是风箱:“傅……傅真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