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发被倒伏的动静吹得老高,远远看去,便似是梦里谪仙人,眉眼舒展,艳色夺人。
不过这梦里“谪仙人”一开口就露陷了:“我媳妇可真是能耐,真正我操你大老爷们,小爷喜欢得紧。”话语里的土坷垃气便是隔得老远都闻得见。
说着,拉过那柔软的小手捏了捏,揽过细腰,两步便从那劈开的“大道”里出了来,面上是志得意满的春风。
傅灵佩随他落了地,却还是忍不住蹙了蹙眉:这都说的什么跟什么?
一点都不懂。
丁一将傅灵佩往身前拥着,见她难得的懵里懵懂,傻得可爱,不由爱怜地揉了一把输得整齐的发髻,直到那发髻毛茸茸,才罢了手。
下巴撑在那凹下去的一段肩线上,叹了口气:“这日子什么时候到个头啊。”
傅灵佩犹自不解:“什么日子?”不是挺好的么。
“两地分居。”丁一口中的哀怨几乎要塞满这整片树林,他将下巴挪来挪去,耍赖一般:“媳妇睡不着,小一很难受。”
“你还睡觉?”傅灵佩凉凉道:“不多多修炼还睡觉?”
丁一幽怨地看了她一眼,小眼神几乎要将她湮没了,身后好似有尾巴在摇:“媳妇……”
“好了。”傅灵佩不吃他这套,一把推开他,看了看天色:“天色不早,我要召集其他人,你也长点心,把你的队员召集了回去吧。”
丁一咕哝了一句:“那些疯子哪需要我照顾。”
归一派的都是剑修,平日里一个个都是战斗狂魔,兽潮发了他们都一个个更打了兴奋剂似的,根本不需要人催不需要人管。一旦出来便似放了风的野马似的,不到最后一刻根本不肯回来。
突然,他神色一凛,手指掐诀:“似乎有点眉目了,我先将人带回去,晚上你便与我一道前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