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兰原是打算与傅灵佩讲些女儿家之事,被这赖皮脸搅黄了也没办法,只得再继续问问那些别后之事。
毕竟昨日夜深时短,很多都略过了的。
傅灵佩却不想说这些,肃了肃容,郑重地将昨日所知之事一五一十道来,廖兰越听越心惊,难怪,难怪近些年修炼她越来越不从心,连通天丹都吃了一颗,也没见结丹,问题竟是出在这里。
那些问题细细说来,一一印证,竟是完全无差。
傅青渊也收起随意之色,一阵后怕。要不是女儿回来,他们竟不知,事情严重若此。
廖兰拿着傅灵佩早先刻录好的心法,起身行了个大礼,傅灵佩不自在地避开:“母亲,何至如此?”
“修真为道,达者为先。你很不必推辞,若非女儿今日之言,我将蹉跎半生。”廖兰外圆内方,虽温婉,却亦有自己原则,坚持行完了大礼,举着手中玉简道:“便是修炼再难,又有何惧。我总不能留下……”
她看了一眼既惊又惧的夫君,眼含柔意。
傅灵佩不由羡慕起父母的感情来,不论前世今生,他们都如此相惜,虽没有那些轰轰烈烈的情爱惑人,却更有岁月隽永之意,死生相随,再执着不过。
傅青渊也随之行了个大礼,态度郑重。
傅灵佩这回没有退却,坦然受了。
“这法诀母亲先练着,总有些效果。密岫丹我这边也有材料,等时机成熟,女儿炼制出来,便送来与母亲,你二人不必操心。”
傅灵佩想到元婴大比,也就四年不到了,到时她去了云昬界母亲当如何?她敲着桌,心中沉吟,此前的一个想法越来越明晰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