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怕?本君怕什么?”傅灵佩仰起头,面上几乎流动着让人惊心动魄的逼人艳光,“激将法对本君无用。”
“本君还不曾怕过,只是本君不碰别人碰过的——”
“——嫌脏。”
云秋霜嘴角不自觉地抽了下,想要出口的指责又噎了回去,再出口便没那咄咄逼人的气势了:“……真自私。”
“云仙子不顾旁人意愿,想要带物件强行加塞,不也是自私?”
云秋霜低低笑了声,眼波流转间,抬头朝着傅灵佩笑了,此时她正是面朝大门的方向:“若秋霜没猜错,傅真君要这五株紫薰花是为了凌渊真君罢。”
“上回相见,凌渊真君虽带了面具,但十指却是没有伪装的,这气血不足之症,从指尖便可见一斑。秋霜不才,从傅真君近些日子来的行为,又适逢看过一些丹书,得出了些结论。真君若真为了凌渊好,这血炼丹和融熏丹,还是早一日炼成早一日好。”
“这五株紫薰花,秋霜得来,也是不易。沧澜界仰慕秋霜的,不知凡几,这紫薰花,亦是秋霜用一夜换来的,怎能白白与了傅真君?”
“秋霜的一夜,来换凌渊真君一夜,实在公平。”
修真界本就没有所谓的男女大防,沧澜界尤其如此。风气之开放,更在玄东界之上。初相识的男女看对眼了,寻处地方大被同眠的比比皆是。是以,沧澜界客栈尤其发达。
而云秋霜虽表现出对丁一的痴情不悔,可也并不惮于让人知晓自己的欲望。
傅灵佩拍手,她不得不承认,在这点上,自己的“洁癖”大约是与沈清畴相类的。
“是,极公平。”她颔首,挥袖一拂,房门应声而开:“你说是么,凌渊真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