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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然,傅灵佩也不是。

这边厢平阳真君越打越心惊,在天峰山脚那个尚且稚嫩的傅灵佩他还记得清清楚楚,如今不过三四十年不见,她已成长至厮,以至他与金斗修士合力都久攻不下,眼看她越战越勇,那元力竟有滔滔不绝之像。

——这哪里像个元婴中期该有的度量?

平阳真君见势不妙便壮士断腕,趁着金斗还在攻击,回身一踏,“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,静疏小友果真不凡,今日平阳去也。”随着语声,人已倏忽不见。

其实到得此时,傅灵佩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松懈下来。

平阳真君攻势老道,虽锐气不足,但守成有余,沉稳练达,若继续二打一下去,傅灵佩虽能勉强胜出,也难保受创,到时反而守台不足。如今平阳真君既已知几退去,那仅剩一个金斗修士便不足为惧。

此人虽身法轻巧,但功诀低品,法宝多有不及,便是囊中也没几个好物,不过十来个回合,便被傅灵佩一剑斩断了金斗。

“道,道友饶命!”见傅灵佩长剑又来,金斗修士倒也干脆,直接往地上一跪,作诚惶诚恐状,“求真君饶小的一命,把小的当个屁给放了吧。”

傅灵佩这才明白为何这人斗法这么差,却还能活这么长的原因了。

——实在是太不要脸,太能豁得出去了。

瞧这两眼发红,比兔子还兔子的可怜样。

等闲元婴都极重脸面,如这样说跪就跪,说求饶就求饶的,还真是万中无一。对这么一个修士,她继续追杀倒违了自己心愿,不过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