乾亦的这一临时反水,全然出乎陆天行意料,他瞪大了眼,“乾亦!你都在说些什么?!”
乾亦惨笑,“剑尊,乾亦半生糊涂,只是,如今不想再糊涂下去了。”坤杉说的没错,剑道,信仰的不该是人,而是剑。
人有私欲,而剑无常欲。
他从来就信错了。
“好,好,好,你们都好得很!”陆天行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,心里狠狠地骂了句白眼狼,横剑在胸,冷道:“凌渊,你打不打?”
“等等,老头儿还有个问题要问。”
清玄偏不肯顺着陆天行的意,道:“此前莫小子说了,”为丁师弟也讨回公道”,此事,关凌渊小娃娃何事?”
陆天行全作了耳旁风,直直地看向丁一,“你打还不打?”
丁一也干脆将陆天行的话全充作了耳旁风,“此事,便是凌渊今日要说的,最后一桩事了。诸位想必也猜到了一些,我们的剑尊,还做了一桩大事,此事,要从凌渊被带回那日说起。”
他展颜一笑,容色无双,一双凤眸盈盈似有碎星滑过,傅灵佩心下却是咯噔一声——
她太了解了。
每当丁一露出这个表情,便代表着他有其他的打算,而这打算,也许不怎么得她心意,以致丁一本能地想讨人欢心。
果然,只见高台之上,那风华过人男子净白如玉的面上,隐隐有一层黑色道纹渐渐浮现了出来,从半张脸,渐渐占据全脸。
肤色玉净,道纹妖异。
傅灵佩猛地握紧了手中从一剑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