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微风拂面,沁得满身花香,潇洒雅致以极。

傅灵佩特取了一壶冷香饮,邀两人对酒相酌。

云涤不置可否,只当是美人佐餐,眉眼微眯,一副醉心模样,见傅灵佩腿边乖巧地盘着白毛狐狸,忍不住取了白纸临摹,右手重墨一落,已是一副美人图。

傅灵佩也不恼,好整以暇地与玄宇叙别后之事,只提到凌渊之时,便难免伤感,眉染轻愁。

“玄某也未曾想过,凌渊竟如此便去了。”玄宇唏嘘了一句,“破军落地,玄某功夫不到家,竟是一点都未曾看出来。”

傅灵佩垂眼,羽睫扇了扇,在眼下落下一排扇形似的暗影,将一切愁绪掩住,桃花树下,颇有弱不胜衣之感,眉眼间的愁绪,天下男子见了,恨不得立时帮其抹了去。

她道:“实怪不得任何人,只凌渊命苦,无他法可想。”

语声里的苦涩,几要将人浸了去。

云涤为自己斟了杯冷香饮,以美色佐酒,喝得酩酊,微醺中指尖已悄悄伸了去,欲帮她将眉间轻愁抹去,言:“既是他命苦,你又何必自苦?”

傅灵佩苦笑,撩起眼,一双眸如水洗过的明净,只撩拨得人心颤颤发痒,她看着云涤道:“道君,静疏有个不情之请,不知道君可否应了?”

“你且说来,应是不应,本尊心中有数。”云涤虽放任自己有些微的醉意,到底没有昏了脑袋,一个劲答应下来。

傅灵佩也不失望,只道:“听闻道君当日拔了头筹,得了凌渊的四方鼎,可否让静疏……睹物思人一番?”

云涤不置可否,一双眼眨也不眨地盯着傅灵佩,唇抿得直直的,喜怒不辨的模样。他摩挲着腰间的玉佩,笑意未到嘴角:“静疏竟是在此时,等着本尊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