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道。
傅灵佩如释重负,如此作别也好,只是,到底还是欠了一朝。她无声地笑了笑,抬脚便入了小楼。
沈清畴默默望了望天,长叹口气,突道,“纵人间花落花开,这月,还是如故啊。”
头顶,是一弯圆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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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夜无眠。
傅灵佩早早便从入定中醒来,或者说,因重重心事,这修炼也修炼得极为浮躁。她揪着腰间玉珏,将安排反反复复地与狐九卿确认,直到几乎将这老狐狸惹毛,才停了下来。
灰兔子和尤妙被她一同送了出去,留在了师尊的洞府。
娇娇因惯常都带着,为不引起疑心,便留了下来,一只懂幻术的元婴天狐还是能派上些用处的——傅灵佩不信自己会死。
一切进行得悄无声息,就连楚兰阔,也只当小徒弟是找了些旁的事情来分散注意力,没有多加留意,又有哪个修士能猜到,区区一介元婴就敢胆大包天地设局对付一个化神圆满呢?
云涤今日起床之时,心速跳得有些快,难得的心浮气躁。
他将乾坤鼎重新从储物戒中取出敲了敲,待听到鼎内清脆的“哐哐”声,才满意地翘起了嘴角。
云涤轻快地哼起了早年学过的一曲民间小调,挑拣出了一件白袍,袍边细细绣着一圈青色的竹叶作为点缀,又雅致又潇洒。他面目清隽,自带着一点文人骚客的温雅,披上这让人量身定做的青竹法袍,气质便更上了一层。
正衣冠,出门。
赴这倾世美人的约,自然越慎重越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