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侨冷漠的看着她,不语,但是态度很明显,仿佛在问:你神经病吗?
明知道她是什么人,还敢往自己身边拉?
“我可不想搬到这边来,墙角旮旯有什么好啊,还是我的靠窗位置最舒服,中午的时候还能晒晒太阳,所以你过去。”阮棠理直气壮的说,直接将手搭在她的书包上,却被对方一把抓住。
阮侨的手很细,力气却很大,带着一股冰冷的寒气,他的目光冷漠阴郁,嘶哑的声音第一次响起:“被阳光照到不觉得自惭形秽吗,明明是苍蝇臭蛆,也只配活在阴暗的角落里苟且偷生。”
话语间没有半分嘲讽,只有陈述事实的平静。
阮棠没有被她的形容激怒,只是玩味的笑笑,“苍蝇臭蛆,也包括你?”
“你、我、还有你那个小跟班,以及整个角落的所有人。”阮侨凑上来,声音饱含恶意,仿佛要将她一同拉入地狱沉沦般,“光鲜亮丽的外表,肮脏丑陋的思想,无时无刻不在滋生罪恶,比起那些没有思考能力的臭蛆,不是更恶心的多吗?”
就像他,一个小三出身的私生子,像臭水沟里的老鼠一样躲躲藏藏,用再干净的水去冲洗,也掩饰不住肮脏的本质,在阳光下便会原形毕露。
也像她,同样也是那个男人的孩子,丑陋的外表扭曲的内心,恶毒贪婪又自私,再多的钱也无法满足她的贪欲,再动听的赞美也无法改变她小丑一样的本质。
现在,又想换什么把戏呢?真是可笑。
阮棠若有所思的打量着阮侨脸上不加掩饰的戾气与厌恶,那种厌恶是对她的,但更多的是对她自己的,她突然发现,阮侨的自卑本质没有改变,只是多了一层自毁的倾向,以及对外界的攻击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