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棠接过副官递上来的纸笔,泰然自若的坐下来开始翻译并记录。
堵在汉奸嘴里的布条不知什么时候被拿了出来, 他听到洋人交代时将责任都推向自己,立刻嚎着嗓子就开始骂, 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挣扎着要朝他扑过去。
阮棠下意识的抬眼去看, 就见男人的胸口处有脏器卡在骨架上似乎要跃出来一般, 场面着实丧病,她的手微微一顿,当做若无其事的低下头继续写。
洋人被他吓得直翻白眼, 说起话来结结巴巴,一副要厥过去的样子。
审讯被打断, 原钦然不耐烦的指了指桌上的刀,副手立刻心领神会,布条又塞回去他嘴里, 然后扒下那人的裤子,对着下身那活直接割了下去。
吧嗒
那是男人最重要的器官落地的声音。
嚎叫声和鲜血一起喷涌。
原钦然翘着二郎腿还有闲心喝茶润喉,慢悠悠的说:“这只是不配合的一点小小惩戒,元杰给他止血, 凌迟还没到最后一刀可不能让他提前死了。”
“是,局座。”副手罗元杰应下。
地牢内的空气混合着杀戮的鲜血和恐惧的气息,显得格外的压抑,洋人被吓破了胆,声音混合着哭腔嘟嘟囔囔一口气不带停的交代着,看起来已经在崩溃的边缘。
原钦然坐在一侧,单手撑着下颌,兴味的观察着正在记录的阮棠,她握笔的手很稳,字体流畅清晰,不带一丝颤抖。
明明只是一个未经磨难的闺阁少女,竟然可以在这样的场面如此淡定,叫人如何不去好奇,不想探究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