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几个?”
小刘喉咙发紧。
严礼看了他一眼,没斥责。
“四个,啊,不对,后来还多了一个他那老不死的爹。”
江溪喉咙口里发出一声古怪的笑,短促而冷厉。
仿佛是夜谈诡话中才会出现的荒谬现实,让小刘呆了住,连声音都在发抖:“这,这……”
他一时说不出话来。
“为什么不报警?”
“报警?”
江溪的眼神,让小刘面上一阵又一阵的发燥,不知道为什么,他突然不敢听了。
严礼却在江溪的沉默中了然。
在那穷乡僻壤天高皇帝远的合扬县,为了当地治安管理,大部分警员都是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——
江溪什么都没说,但在她近乎嘲讽的眼神中,却仿佛又什么都说尽了。
“警官,还有什么要问的吗?”
江溪是严礼极少碰到的那类犯人。
斯文有礼,谈吐清楚,显见是受过良好的教育,在交代犯罪事实时,逻辑依然很清晰,她交代得很详尽,从事前准备到事成如何逃脱,不曾有一丝一毫的矫言或隐瞒,态度坦然,神情从容。
严礼很清楚,这就是一个求死心切之人——
她失去了生活的支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