卢皓意外的平静。
江溪诧异地看了他一眼,指甲掐着手心:“没为什么。”
“是因为你之前的事?”卢皓转过头来,目光灼灼地盯着她,试图透过厚厚的眼镜片看穿她,“我不在乎。”单眼皮,高鼻梁,少年初具雏形的轮廓已经有了一丝刚毅。
江溪摇头,“是我的问题。”
她将手心展开,“你看好了。”
少女的掌心,水豆腐般光滑,半点不见瘢痕。
卢皓莫名地看着江溪将手覆在自己手背,他垂着眼,耳朵尖渐渐红了。
渐渐的,他觉出了不对。
两人掌背相贴之处已出了滑腻腻的一层汗,江溪紧紧扣着他,竟把他手背一圈攥得生疼。几乎是肉眼可见的,江溪原本白皙光滑的手上,冒出了一颗又一颗的红疹子,而且还有不断往上蔓延的趋势。
“你——”
卢皓愕然地睁大了眼睛,以他有限的知识,还猜不到发生了什么。
“卢皓——”江溪笑了笑,“我啊,这里有病,治不好了。”
她指了指心口,眼睛眯成了月牙儿,浑然不在乎地道。
前世十一年的凌辱,直到那老不死地跑来床上,成了压垮江溪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她对男人起了生理性的厌恶。
除了江父,或性别意识较弱的幼儿,任何少年或者男人靠近江溪,都会让她过敏,严重的甚至会导致休克。
卢皓显然不明白。
江溪抬起左手,他下意识地攥住不放,见她面露痛苦,又唬得连忙丢开,“对,对不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