贝莉顿了顿:“九点五十,路遥小筑煮酒厅。”
“说吧,怎么回事。”
贝莉的韩式平眉挑得很高,韩琛拉开座椅坐下,等服务员添完酒水才说:“什么怎么回事?”
“你刚才的话。”
她无奈地看着眼前男人,这人算是贝莉回国留学后接诊的第一例,年纪轻轻,病历档案却已经厚厚一叠,这样的病患,她个人并不喜欢,太狡猾太敏锐,许多治疗手段会在第一时间被识破,除非他个人愿意配合,否则完全无法实行下去。
韩琛长腿一支,人往后靠了靠,沉浸入自己的世界里:
“……我以为自己对她不感兴趣,可每当看到她,就像……”他像是在组织措辞,“像看到了……”
韩琛突然形容不出来。
贝莉问他:“韩琛,你最近还往大宅里领流浪猫、流浪狗吗?”
“没有。”
“还经常整宿整宿睡不着觉吗?”
“恰恰相反,睡得很安稳。”
“说说她。”
贝莉敲了敲桌子,韩琛嘴角翘了起来,这么俊俏的一个成年男人,笑起来时竟然有孩童的天真和羞赧,他将几次相遇说了出来,并每一次都加了注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