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桑君晏平静淡漠:“我不会。”

“是,你说过你现在不是天道了。”

冶昙的脸上始终有似有若无清圣的微笑,像夜色将尽,天光已至时,最清澈最轻柔也最淡的那缕月光。

子桑君晏很少能看清他的眼眸。

一万年后的冶昙总是睁着那双翡冷色的眼眸安静放空地看着人。

一万年前的冶昙,眼眸通常是垂敛半阖的,掩在鸦羽一样的睫毛下,若隐若现。

极致的清醒和倦怠,同时存在于那张温柔美丽的脸上,让人想起夜下将开的昙花。

明明是清圣无暇的纯白,却因为过分的美丽,纵使安静放空没有表情,也给人一种屏息一样幽冷倦恹的靡丽。

再美的人,看得久了就会觉得习惯,视若寻常,因为人的眼睛会习惯美,会疲倦。

但这个人却截然相反,他纵使没什么表情,看着越久,反而越觉得美,美到人喘不过气来,直到感到窒息。

迷乱的是别人。

他越美越颓靡,就越清醒。

他尝试了无数种方式,始终目标清晰一致,就只是为了飞升。

每一种方法都失败了,但他思索之后,很快就会开始新的尝试,不知疲倦。

子桑君晏:“随着时间的推移,天道之力会越来越强,劫灭时期,也是天道最强的时期,所以古人飞升的记载多,今人寥寥无几。与此同时,飞升之道受到了攻击,天界在阻止此界之人飞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