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三年，他连朱砂痣都不是，如今终于喜提朱砂痣，总比什么都不是强。

呵呵。

怎么可能，他还没有贱到这种程度，如果真的是这样，他宁愿他从来没有爱过自己！

“所以你的意思，是你乐意当这束白月光的同时，接受他心里有颗朱砂痣？”

“接受啊……为什么不接受，我还真不介意跟你共享，毕竟……”

“毕竟在他心里，白月光的分量会更多一些，因为光会驱散黑暗，而痣，毫无作用。”

呵，驱散黑暗。

白九若的每句话，都说进了他的心坎里，果然先爱上的人注定卑微，卑微带来的后果，就是不自信。

“我不习惯跟人共享，特别是跟你这种人……”

“属于我的东西就必须是我的，不属于我的，丢掉便是。”

他说完便转身离开，他怕他再不走，眼泪就会当着白九若的面肆无忌惮的流下来。

本来就已经离婚了，心也早就死过无数遍了，如果是这种回头的话，还是算了。

周寒觉得自己终于有骨气了一回，也是经过这次生死诀别，他忽然看开了。

感情上没有对与错，这世上最无法挽回的错不是爱错了人，而是——

爱的太卑微。

67 事不过三

白九若是故意说这番话刺激他，之前他让了三年，到现在他才想通，那种愚蠢的做法既得不到周寒的感恩，也得不到宋止熙的同情，与其这样什么都得不到，他何必让？

他也不想软弱了，是伍晨让他明白，软弱的下场，就是被人抢男人，被人强x，被人虐待欺辱。

他卖了身子给伍晨的那一刻，就决定，做一个不择手段的人。

不呢，也许不是那一刻，从很早之前，他给宋止熙下药，他用给伍晨跪舔换他留住宋止熙，就已经是这种人了。

只是现在才承认罢了。

……

因为伤口裂开，宋止熙被推进手术室里又要做一次缝合手术，但手术室外等着的，既不是周寒，也不是白九若，而是伍晨。

刚才所有的一切他都看到了，所有的对话，他也听到了。

他终于觉得他一直都小看了白九若，他并不蠢，也并不是真正的月光，只是之前太过于装，或者说是没有人逼他，就没有把他的天性完全释放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