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的可以吗？初衷是什么，中间又做了什么，就算能瞒一辈子，真的就心安理得吗？

许久他听白九若缓缓说，“五千万的事……我知道。”

伍晨本来是半躺在座椅上的，听了这话他猛然坐起身来，坐的直直的，整个人都变得警惕而敏感起来，像进入战斗状态的雄狮。

“你……你知道！！！”他大吼了一句，本来还想说话，却发现已经到家了。

“你想分手是吗？”白九若淡然一笑，拉了车门下车，他看伍晨还坐在车里疑惑的看着自己，“下来吧，也别惊讶。”

“是周寒的父亲告诉我的，要我不要被你骗了……他还说，没想到他那五千万对我造成了那么大伤害，还跟我道了歉。”

伍晨心想还好他只知道五千万的事，不知道肖恒的事。

“肖恒的事……我也知道。”白九若随即又说，然后就看到了伍晨更加诧异的表情。

在白九若的印象里，他很少见伍晨露出这种表情，因为他一向都是保持着优雅的微笑，玩弄人心。

两人一起进了屋里，白九若抱胸站在门口，表情还是很轻松，他低垂了眼眸，“肖恒的事是我猜的，但我专门去警局联系问了他，他跟我说了你一堆的坏话，说你是个骗子，没有一句话是真的。”

伍晨已经笑不出来了，他慢慢走到白九若面前，淡淡说，“是，我是骗子。”

107 合作

“我一直都在骗你，从一开始。”伍晨没怎么看他的表情，他低着头，继续说，“我做这些，是怕你影响宋止熙和周寒的感情，在广城的时候，甚至有想过把你卖掉。”

“当然最后没卖，全归功于你优秀的勾人技巧，戳了我的心窝。”

伍晨什么意思，白九若再清楚不过了，他本来不想说透的，因为他以为不说透，他就可以永远欺骗自己，伍晨是真的爱自己，活在虚假的欺骗里也好，只要能留住他。

他一直觉得自己报复心挺强，可是在得知一切真相的时候，平淡异常，脑子里有个声音对自己说——忘了吧，他们说的都是假的，伍晨说的才是真的。

不过多美的梦终究都会醒来，今天伍晨的态度，他觉得是时候摊牌了。

“嗯……既然这样，那就分手吧。”白九若面无表情的说着，抬手把手腕上的白色串珠给扯掉。

他扯的很用力，以至于绳子全被他扯断了，白色的玛瑙珠一颗颗散落在地上，弹跳着最终平息，不知道滚在了哪个角落。

如此熟悉的一幕，再次上演，只不过上次他是被别人扯断，跪着苦苦哀求，而这次，他是从容的自己扯断，然后在自己眼泪没有落下来的时候，转身推开了门。

外面的大雪一瞬间全灌进屋里，冷风吹着伍晨的脸生疼，他的身体像冻僵一样，呆呆的站在原地，始终没有做任何事情，哪怕一句挽留的话语。

太冷了，他连白九若离去的背影都不想看，就随手把门带上。

伍晨慢慢走回卧室，白九若来的时候就没带什么东西，只有几件衣服，他走了，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回来取。

无所谓了，又不是这世上只有他一个能床上满足自己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