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愉古怪的直视他,“什么事?”
“派出所,谢谢你把小孩儿送回来。”
金愉端起杯子,边喝边说,“那事儿不都谢过了吗。”
“是,”陈延青想,替伏城谢的,转而又问,“都没来得及问你,闹闹怎么遇到你的?”
“我给客户送衣服,出来的时候看见他一个人在路上溜达,”金愉说,“小孩儿记性不错,一见我就问我衣服还给不给做。”
陈延青又替那孩子羞赧了一把,“今天有事吗,我请你吃饭。”
“别,”她挥了下手,接着侧过身子从旁边的椅子上拿了个白色的厚纸袋,放到桌上后推到了陈延青手边,“帮我把这个给唐筝。”
陈延青只瞥了一眼,“这是上次她托我问你拿的礼服?”
金愉抿着嘴,犹疑了一阵,而后站起身,“算是。”
走之前,她还说,“下次再碰见一起喝酒吧,酒精能让人熟络起来,别的,没什么用。”
陈延青还没来得及回话,人已经出去了,他觉得耳熟,刚那话好像在哪听过。
唐筝早有预料似的,看见他进来,便道,“放那儿吧。”
陈延青便将手里的袋子放到了那边茶几上,那会他想,可能是这包装袋提前露馅了,于是什么话也没多说,转身出去,又在快出去前被叫住了。
唐筝问,“她没说别的?”
陈延青背对着她,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,才回身说,“老板,打个电话还得交话费呢,我人工传话是不是得涨点工钱?”
静默间,唐筝嗤了一声,“忙吧。”
那天下班,陈延青在车上便把这事儿跟伏城念叨了一通,伏城也只是笑笑,没说什么。
袁野不知去哪里野了一段时间,回来后晒得通体黝黑,不止晒黑,还有些晒伤了。
“我可是下飞机直奔你这胡桃园来了,做顿好吃的给我能累死你啊陈延青!”
陈延青还在冰箱里踅摸着配什么菜,伏城拿了药膏出来扔到他怀里,“你直奔医院比较对。”
袁野五官开裂的摸着晒伤的皮肉,“哥,你帮我擦一下呗,背上够不着。”
伏城坐着,一动不动,袁野悻悻的撇嘴,自己挤了药膏左手抹右手。
陈延青拿了洋葱和太空椒,在水龙头下清洗,得空瞟了眼那可怜巴巴的人,“所以你是去援非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