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准了”
“一言为定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回来了,先生。
☆、交作业
梓耀敲了敲书房的门,二楼走廊的灯没有开全,只有远处一个小小的落地灯开着,但隐约能看到书房下面的门缝里,透露出明黄色的灯光,他深吸了一口气,像是准备交作业的孩子。
半晌,里面传来一声进来,他推门走进去,这书房不小,梓耀环视了一圈,看到昀泽站在书桌后面,正悬腕提着毛笔,并没有抬头看自己,便回身关好门,走到桌子前:“先生。”
“回来了?”昀泽琢磨着刚刚落笔时的那一点,嘴里问完,才想起来抬头看一眼他,这几个月过去,他眉宇间倒是多了几分老成,可见张海权手下是最锻炼人的。
梓耀点点头,不知怎么的,见着昀泽,他心里就一下子踏实了,不像刚刚那样悬着,表情也放松下来:“回来了,先生。”
昀泽放下笔,一只手背在身后,另外一只手伸向梓耀,像是在问梓耀要什么,梓耀不知道是什么意思,就疑惑了一下,接着看到昀泽抬了一下下巴,似乎是在示意他的手,他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,却没有伸,反而往后背了背。
孩子都是这样的,在外面挨了打,回家哪那么容易就和父母讲了,大多是要找时间自己打回去的。
昀泽又往前递了一下手,梓耀见拧不过他,就只好把左手伸了出去,昀泽使劲儿王自己的方向拽了一下,梓耀没有防备,被拉的一个踉跄,顿时进门时的沉稳变成了狼狈。
昀泽垂着眼睛瞧了一下,又一把把他的手丢开,从书桌后面走出来:“身体发肤,受之父母,不是让你出去斗狠赌气的。”
“是。”梓耀应了一声,轻轻搓了一下掌心的伤疤,凸起的伤疤已经不疼了,也不光是不疼了,那一片是什么知觉都没有的。
昀泽语气虽然不好,但梓耀听着,心里还是美滋滋的,毕竟之前他就是在昀泽面前自杀,可能昀泽的眉头都不会皱一下。
昀泽走到窗前,把窗帘放下来,这才坐在藤椅上,梓耀发现,原本这个地方是两张藤椅,中间有一个小桌子,现在前面添了个大理石的底座,上面是树雕的茶台,斜对面放着一个长条形的木质沙发,他给昀泽到了一杯茶递过去。
他接过来没有喝,放在身边的小桌子上,示意梓坐,梓耀觉得昀泽身边那个藤椅八成是给路秦留的,自己就坐在了他对面的沙发上。
“这一趟,除了带回来些伤,还有别的事情要和我说?”昀泽手里捻着珠子,望着梓耀的表情,比之前柔和了很多,这让梓耀也逐渐不那么拘谨了:“这一次去,我倒是发现,张海权无论是在各地还是海南,像是都不太得人心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