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看啊,那戒尺你得还我。”何先生冷笑了一声,见昀泽垂着眼睛陪着笑,心里想起一件事情来:“你见过时寸了吗?”
说到时寸,昀泽心里有些发怵,摇摇头:“没呢,我这儿事情还得忙一阵,等结束再说吧,说实话,我没安稳下来,就不太想要接触园子里的人,也怕带过去麻烦。”
“去年,我在团楚园,见到老慕了。”何先生手里摆弄着筷子,提到这件事,他也有些心事重重的,毕竟都是张昀泽的师父,这心思大约也都是一样的:“他是最不想和我说话的,也难免到后台来问问我你的消息,我就说你都好,就是太忙了,他也没多问,就走了。”
“你这样向来听话的孩子难得,我们也愿意多费心,可不听话起来,真是要气死个人。”何先生说着,一巴掌打在昀泽的后脑勺上,打的生疼,昀泽也不敢说什么,只能是赔笑:“我不敢去见慕先生,只怕他和您一样,也是要打人的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“修易怎么得罪你了,你总跟他较劲儿?”
☆、筹谋
让昀泽十分诧异的是,何先生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生气,两个人更像是许久未见的父子,何先生带着理解和和善,昀泽带着谨慎和恭敬,也算是相谈甚欢。
只是何先生说,今晚他是要在琳研祥攒底的,不能再这里呆太久,昀泽也不好到那边去,正好韩稷回来了,就让韩稷送何先生回了琳研祥。
走的时候,何先生说昀泽不必为这几年的事情自责,你已经大了,不是小的时候,什么事情他作为师父都要管一管,现在他的事,何先生做不了主,也没办法做主。
昀泽许是心里带着愧疚,听何先生这样说,总觉得他带着伤心,可何先生却笑,说这行当里的父父子子,让人伤心的事儿多了,唯独他不怕这些。
昀泽明白何先生的意思,亲自送到了车库,望着一溜烟开出去的车,他只想手头的事情快些结束,他早日回到师父人身边,侍奉尽孝,免得打打杀杀,坏了他多年休养的脾性。
回来的时候,看到梓曜正坐在客厅里,见自己进来,也就站起身,昀泽搓了搓手里的珠子,点了梓曜一下:“你跟我上楼。”
梓曜应了一声,跟在昀泽的后面,二人一起上了楼,转进书房,梓曜关好门,回头见昀泽已经坐下了,正看着自己:“修易怎么得罪你了,你总跟他较劲儿?”
“啊?”梓曜眨巴眨巴眼睛,一副自己听不懂的样子,可见昀泽挑眉,也没坚持几秒钟,只好招了:“先生……怎么知道是我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