昀泽趴在桌子上,平心静气的写着心经,蝇头小楷,最是磨人心性,无论是听戏还是练字,昀泽都是可以静下来的那种人,可路秦静不下来,一会儿琢磨琢磨墨,一会儿看看昀泽画好正在风干的扇面,昀泽的余光里,路秦就像是按下的快放键,一刻也不消停。

要说这些年,他也是生过死过,见过山水的人,可怎么还和他们当初刚认识的时候一样呢,倒像是之前那些不愉快,都与他没什么关系一样。

这样也好,这样昀泽心里的担子,也能略微放下一些。

好归好,可昀泽实在被他晃的头疼,路秦如果安安静静坐在那里看书,他还能写下去,现在像只蚊子一样在他周围窜来窜去的,他就只想把他拍死,就在书架上又找了几本书,可昀泽的书,都是《百年孤独》《人间失格》这种开头便晦涩难懂的,路秦只看了个封面就放下来,说相比较起来,心经是多么通俗易懂。

昀泽被气的不行,也懒得在管他,静下心来继续抄写佛经,大约十多分钟的时间,路秦反而安静下来了,昀泽开始还觉得不错,但是越写心里越不踏实,余光里就找路秦,找了一圈,最后在自己画好的那个扇面前面,找到了这位路老师。

要命的是,路秦手里拿着一只毛笔,还在端详着,昀泽只觉得脑袋嗡一声,想起来那些毁在路老师手里的扇面,赶紧一个箭步冲过去,但是为时已晚了。

昀泽扇面上提的“回头是岸”后面,路秦歪歪扭扭的写了四个字“老妓从良。”

昀泽几笔勾勒出来的钓鱼老僧身边,路秦在鱼竿下面生动的填了一只破鞋。

昀泽只觉得眼前发黑,他有些浓重的喘息声惊动了认真创作的路秦,路秦回头看着昀泽,笑呵呵的问他:“有创意吧。”

昀泽想打人,但是又有点儿舍不得,也说不出什么话来,现在说什么都不能准确的形容他已经崩溃的内心,只能夺下路秦的笔。

路秦又无聊了。

又开始了拐骗张昀泽回卧室的——

春秋大业

作者有话要说:这什么茶,怎么这么难喝。

☆、茶

第二天傍晚,两个人收拾好了,秦晋的车就到了下面,秦晋和文新虽然早就知道昀泽回来了,但极少碰到两个人一起行动的时候,先后上车的瞬间,让秦晋恍惚回到了巡演的那个夏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