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完,就哈哈笑起来,梓曜看着他,心里想着张先生料事如神,他先是打击自己,然后提出了这个要求,看起来自己要是不答应,反倒像是应了他之间说自己的那些话,什么软绵绵的,什么不成……
西尔维娅哪里是接这位来养病的,是给自己添乱的才对吧。不过他又一想,这面还是早晚得见的,这位和白姑奶奶是一样的,在于家那些老人面前说话都有分量,要是事情办到一半,他跳出来给自己捣乱,当着众人在说自己不成,那就是真不成了。
“算了。”老人见梓曜迟迟没有声响,摇着头,一副自己意料之中的事儿:“张昀泽那个不成气候的性格,能教出什么好人来啊,让张海权追的抱头鼠窜,这也值得你惦记着他?”
说道这里,老人的脸色忽然冷了下来:“S,你的那点儿心思趁早收起来!”
“爸,你胡说什么!”西尔维娅听到后面的话,神色立马不对了起来,梓曜心里一惊,回头看了一眼青禾,青禾面色也有些惊讶,他们都没有看出来西尔维娅对张昀泽是动过心思的,他们这老一辈的恩怨,真是让人捉摸不透。
“我的话你别不爱听,他优柔寡断,拐着老爷子的血脉和他也一个样子,你自己看看这遇到张海权那样心狠手辣的人,能是对手吗?”老人继续说着,完全没有注意到梓曜的脸色越发的不好看了。
说他也就罢了,说起张昀泽,不成气候,优柔寡断,抱头鼠窜,这三个词,让梓曜心里的火气有点儿按捺不住,刚想反驳,就听到对方继续说:“他之前对老爷子就阴奉阳违,张海权能得手,不是他吃里扒外的助力?这样的人,张海权不杀他,杀谁啊?现在又裹着老爷子的儿子,满肚子花花肠子,真刀真枪的什么也不是,背后阴起人来一套……”
这话没等说完,西尔维娅就看到一道寒光直奔老人的脖颈闪过去,她一点儿防备都没有,就连站在梓曜身后的青禾都没有准备,等反应过来,就见梓曜一只脚踩在沙发上,自上而下的望着老人,手上的匕首尖已经刺破了老人的脖颈,血滴滴答答顺着匕首阴湿了雪白的衬衫领子。
梓曜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,手随意的搭在腿上,眯眼笑起来:“老人家,张先生为人阴险,我软弱无能,这样,我现在放开手,看您能不能活着走出这家酒吧。”
西尔维娅知道梓曜一向手段狠辣,立刻想劝阻,却被梓曜伸手拦住了,忍了再忍,他是听够了这老头冒犯先生:“他叫我尊老敬长,就敬出这样的东西来!您说我也就罢了,但你不该句句针对先生,就凭这点,你也该清醒清醒了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“惊着老人家了。”
☆、嚣张
“小先生!”西尔维娅生怕他手下的动作在重上几分,那是颈动脉,一旦伤到分毫,就算是大罗神仙都救不回来了:“我父亲不是有意冒犯,您别冲动!”
她说完这话,就看向青禾,可青禾却没有什么反应,她和这个老人说过几句话,也听过他话里话外的骂张先生,明白这是梓曜万万容不下的,果盘是她让上的,她的立场早就就很明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