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近朱者赤近墨者黑,张昀泽那些傍身的伎俩,谁还不能偷着学两招呢?”青禾也笑起来,把杯里的酒喝完,放下杯的时候,脸上的笑渐渐落下:“小先生,咱们都不知道还能活多久,别让一些人对你存了希望,也别和这个世界有太多的牵绊,咱们这样的人,怕的不是死,是舍不得死。”

作者有话要说:他不是怕死,他是舍不得死。

☆、苦力

修易是第二天快中午了才醒过来的,一醒过来连脑袋带脖子一起疼起来,他直挺挺的在床上躺了十多分钟,才敢慢慢转一转脖子,还没等动,就先喊了起来:“有没有人啊!来个人送我去医院啊!要疼死了!”

“有人有人有人……”萱姐从外面急急忙忙的冲进来,亲自把修易从床上扶起来,殷勤的为他捏肩捶:“您这儿没事儿,这都是小伤,不用去医院,过一会儿自己就好了。我早就给您买了醒酒药,您先喝了。”

她这一口一个您,修易听着都瘆得慌,可头疼欲裂,又没有功夫和她矫情这个,就接过来先喝了药,放下水杯,看到站在门口的梓曜,刚想问他这么来了,就回想起昨天的事情:“诶?昨天徐汇东是不是来还钱了?”

“啊……”萱姐回头看了一眼梓曜,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,可梓曜也没给她什么暗示,她也就只能实话实说了:“是啊,还钱了。”

修易一拍大腿,你看,他就觉得好像是有这么回事:“你怎么说话不算数呢?你不是说他要是在四十八小时之内把钱还回来,就分文不收吗?”

“不收吗?”萱姐反问了一句,又回头看梓曜,梓曜点了一下头,走到修易的床边,使了个眼色,让萱姐先出去:“回头我让她把钱还给你就行了。”

“这还差不多。”修易嘟囔了一句,靠在床头上,梓曜见萱姐带人都出去了,就问修易:“你昨天和我说的话,是真的吗?”

修易原本闭目养神,听见梓曜这么说,有点儿奇怪:“我昨天和你说话了吗?我怎么……我怎么好像就记着我见到徐汇东了,后面的事儿就不知道了呢?”

“你后台的师兄弟,是不是对你都不太好啊。”梓曜拢了衣服,坐了下来,见修易愣在了床上,表情很惊讶,觉得他应该是真的忘记了昨天撒的酒疯,梓曜也不急,就让他慢慢回想,可修易是一丁点儿都回想不起来了:“我昨天……真的这么说的?”

梓曜点点头,修易又拍了一下大腿:“我跟你说这干什么……”

“昨天青禾跟我讲了一个词,叫德不配位。”梓曜摆弄着无名指上的铁环,他不知道自己这话应该怎样说,才能让修易明白自己的意思:“我刚进深圳的时候,我被先生丢给了他的对头,大家看我都像笑话,和你一样,如果不是有我父亲于合京这根线把我吊在这个位置,我早就被他们生吞活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