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父,这事儿你别管了。”修易强忍着害怕和恶心,从时寸的手底下,抽走了那个箱子,拎在手里,沉甸甸的:“明天有件大事儿,等我忙完,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好好跟你学相声。”

他不说这话还好,一说这个,时寸脸上的表情变成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惊讶,那种感觉,似乎不仅仅是他没料到修易会说这样的话,更多的像是被这话吓到。

足足有半分钟的时间,他才提了一口气,神色开始凝重起来:“修易啊,你是不是在外边惹上什么麻烦,或者认识什么坏人了。”

可不是认识坏人了么……修易是个藏不住事儿的人,他现在特别想把这些事情一五一十的跟时寸说,但又一想,别的都好说,要是这么容易就招了张昀泽的事儿,那下一回这箱子,就得装自己的胳膊了:“没事儿啊师父,你放心,我肯定全须全尾儿的。”

“不是这么回事。”时寸的表情十分严肃,严肃到修易觉得,这么多年都没有看到过他这样:“你认识的那个老何,当年也是这样和他师父说的——有件大事,做完了,就好好学相声。”

修易哑然,明显时寸是把他和张昀泽划到一个阵营去了,以为自己也是那种一脚艺术家一脚□□大哥的人设,他连连摆手:“不不不不,不是不是,明天是真有事儿……”

事到如今,他感觉不透给时寸点儿什么是真不行了,要不自己前脚出门,下一秒他就容易报了警,师父这一身正气不输张大哥,别看脾气好人缘好,那轴起来也是要亲命的:“路大哥明天订婚宴,我得过去。”

“路秦订婚?”时寸这一听,脑袋就更大了,这怎么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儿,而且还哪一件都不挨着:“路秦怎么能订婚呢?和谁定啊?怎么都……都没通知我?”

修易冷笑了一下,怎么没通知,请柬都发过来了,只不过发到半路截回去了而已:“是订婚没错,但是您放心,订不成的,我的事儿就到订婚宴结束,结束了,我就功成身退。”

“师父啊。你呢,赶紧收拾收拾回家吧。”修易说着,就听到外边开始放歌了,看来演出已经结束,他把时寸按在椅子上,一路推到了办公桌旁边:“你放心,婚的肯定订不成,说相声的呢,也一定能回来说相声,徐汇东这手我是给他安不上了,但是事儿能解决了,您等我回来,回来之后我要是在东拉西扯干些别的,您弄死我。”

“哎呦,你可别说了。”时寸不听这话还好,一听都直捂脑袋,这和当初张昀泽跟何先生保证的话简直一模一样,修易这话一出口,时寸感觉都看到自己的结局了:“我是没有那个心思和本事管你这些破事儿了,今天这些事儿这些话我就当不知道,你抱着箱子赶紧走人,等回来咱们在仔细研究研究拜师的事儿。”

修易听时寸这有反悔的意思,心里觉得不成,不过也不是仔细掰扯这些的时候,就伸出三个手指头做了个发誓的动作,转身出了景轩茶楼。

作者有话要说:“把你的东西拿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