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名少年到底是谁？

“别杀他。”秦烁开口，走到云弄面前，可他的视线不在那名灵尊的身上，而是锁着云弄，怎么也移不开。

“你……你干嘛？”云弄后退了一步，竟然有些怕。

秦烁微笑，朝着云弄伸出手。云弄脖子一缩，秦烁的手落在了他的头发上。自那天之后，他再也没有见过云弄化形的样子，突然见到，欢喜的情不自禁。

云弄这般脸皮厚的人，竟然脸红了。“你……”

“他还有用。”秦烁收回手，看向那名上阶灵尊，“我不会让你们魅组织为难，我要对花家出手，只是希望你们魅组织不要再插手接下来的事情。当然，已经派出的杀手，再也回不来了。”

上阶灵尊的心跳还没有平复，他怕死了这个白衣少年，这般修为，灵尊境在他面前根本就是蝼蚁，是灵圣境？还是灵王境？再看秦烁，不过是名灵者，竟然让这个少年这般听话。“好。”

“我相信其他分部的魅组织也不会介意的今天的事情，对吗？”秦烁微微一笑。

“魅组织和阁下，从此不犯。”不管是灵圣境还是灵王境，他们组织都不会犯险。

秦烁要的，就是对方的这句话。他转向云弄，视线从云弄的头看到云弄的脚：“怎么不穿鞋子？”

“……没有鞋子。”衣服是他身上的毛所化，可是鞋子没有。何况他平时都是兽态，根本不需要鞋子，就像现在，他恢复兽……身体腾空而起，被秦烁抱住了。云弄吓了一跳：“你干嘛？”

“伺候你。”秦烁回答，“你赤着脚走路不方便。”

“……我要变……”

秦烁打断他的话：“我还没伺候过人形的你，不是应该让我熟练吗？”

云弄眨了眨眼睛：“好吧。”今天小厮很称职，也很主动。云弄虽然有些不懂，可是他被人伺候惯了。

秦烁抱着云弄离开。这种怀里充实的感觉，让他觉得很高兴。不再是心眼偷窥到的人，而是真真实实的在他的怀中，能闻到对方的气息，跟小团子一样的气息。

黑色的眼睛还是这样憧憧憬憬的干净，强大而永生的神，却如此的简单，是所有的四大主神都是这样的吗？秦烁有些好奇，却又隐隐产生了某种说不清的执着。

永生，是天荒地老吗？

大晚上的，各种店铺早已经关门了，买鞋子已是不可能，所以秦烁抱着他一路走到木家庄院。明明是一段能快速就走到的路，但秦烁一步一步，走的极慢又从容。

云弄发现，自己不懂小厮的想法了。作为一个主人，不懂小厮的心思，是一件不好的事情，万一小厮叛变，想要危害自己怎么办？

“坐着，我去给你端水洗脚。”秦烁把他放到椅子上。

“哦？好。”云弄微笑，“我很久没有泡脚了。”

秦烁端来温水，放到云弄脚下：“以前有人服侍你泡脚吗？”

“当然，我府里有很多下人的。”云弄把脚伸进水盆里，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脚，“脚趾甲有点长，你得把我脚趾甲修理好，我喜欢修成圆圆的。”

“好。”秦烁应的极快，“团子，你真实年龄应该几岁了？”

年龄？云弄仰起头想了想？然后摇头：“不记得了，天地初开，天道降临，我就跟着出生了。”

秦烁一顿，云弄比任何生物都年长，而自己才……

“说起来我比你大好多。”云弄感慨了一声，应了秦烁的想法。

“那你活了这么久，有妻子和孩子了吧？”秦烁又问。

啊？云弄一脸懵逼：“没有啊？为什么我活了这么久一定要妻子和孩子啊？”

“嗯，不需要。”秦烁对着他笑，“妻子不会伺候你，也不会照顾你。”

“这么说来，还是下人好。”云弄从神海空间里拿出一枚玄兽果，咬了一口，“说到妻子孩子，你身上有妖龙精血，如果你随便跟人结婚，你的另一半可能承受不了你。”再咬一口，果然还是玄兽果好吃。

“什么意思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