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殿下本来是打算拿这一把金锞子给你当压碎银子的,但是……”
晏行昱心都提起来了,有“但是”,那就说明他现在不想给了。
果不其然,荆寒章微微起身,伸出手摸着晏行昱的脸蛋,笑里藏刀:“但穿着粉裙子的殿下,突然就没心情给了呢。昱儿,你说怎么办?”
昱儿:“……”
晏行昱干巴巴地说:“那、那殿下什么时候有心情啊?”
“谁知道呢?”荆寒章漫不经心道,“指不定这辈子都没心情了。”
晏行昱:“……”
杀人诛心,不过如此。
晏行昱有些着急,他不知道该怎么哄,只能绞尽脑汁去想安慰的话,但他在寒若寺从未遇到过像荆寒章这种张扬似火的人——那些僧人早已心如止水,就算晏行昱把佛像砸了他们也不会动怒。
晏行昱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安慰才能让他消气,只能徒劳无功地拽着他的袖子,讷喃喃道:“殿下别生气,殿下不要生气,殿下嫑生气。”
荆寒章见他急得连江南的方言都说出来了,差点笑了。
这次穿粉裙虽然事出有因,但荆寒章还是生气,觉得自己一盒金锞子换了个粉裙,十分不划算,所以要逗逗鹿找补回来。
“怎么办呢?”荆寒章懒散地撑着下颌,哼着说,“殿下就是要生气啊,你说能怎么办呢?”
晏行昱终于看出来荆寒章是在逗他玩了,愣了半天,才终于上道了,道:“那殿下要怎么样才能消气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