鱼息骂骂咧咧,每天都在晏行昱床榻边念叨要放荆寒章的血。
这场病一直到开春才好了些。
而那日回去后,不知晏戟对皇帝说了什么,荆寒章直接连宫门都出不去,气得将偌大个皇宫搅和的鸡飞狗跳,皇帝也被他闹得心烦,最后竟然许了他跟晏重深去西北。
前些年荆寒章一腔热血无处放,只好每日去巡防营找人打架,皇帝不想他去边境受苦,便一直束着他,为此荆寒章更是闹了不知多少回。
但现在皇帝放荆寒章去西北,荆寒章反倒不想去了。
他知道,这是皇帝和晏戟在故意拆散两人。
瑞王封王,要明里暗里同二皇子争储,荆寒章本来不打算去西北,但想了好几日,最后还是决定离京一趟。
偌大个京都城容不下荆寒章的反骨,或许西北真的是个好去处。
荆寒章下定决心后,直接带着侍从打上了相府。
他要最后见晏行昱一面。
已经好几个月过去,晏行昱偏院依然有人守着,不过已经不像最开始那么严了,荆寒章轻而易举就打了进去。
等到晏戟听闻消息赶过去的时候,荆寒章已经将熟睡的晏行昱抱在了怀里,姿态十分亲昵。
晏戟:“……”
知晓荆寒章这是在破罐子破摔,晏戟脸色难看,却也没有再阻拦。
反正他很快就会去西北,指不定数年回不来。
等到荆寒章回来,两人那点少年时的初开情窦恐怕也剩不了多少了。
晏行昱还在病中,脸色苍白,病恹恹的根本醒不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