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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满悚然一惊,就连跪在地上的蛰卫也愕然抬头。

两人面面相觑,都从彼此的眼睛里瞧出了满满的恐惧和疑惑。

阿满吓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,先让蛰卫下去,抖着手将晏行昱扶起来,尝试着道:“公子, 您……”

他还没说完,晏行昱如梦初醒,“啊”了一声,手中转动的莲花也陡然停止。

晏行昱呆呆地看着虚空,过了许久才轻声道:“哦对,我还是名义上的摄政王世子。”

阿满浑身冷汗直冒:“您是不是……”

“我没疯。”晏行昱将手中的莲花插在花瓶里,心不在焉道,“我很好,应该是佛生根的药效。”

阿满却不信这句话。

从两年前他就觉得自家公子仿佛将自己分裂成了两个人,一个是对待所有人冷血无情的摄政王世子,一个则是只对着荆寒章时才会出现的人畜无害的小鹿。

以前晏行昱能飞快切换自如,但那次从国师府回来后,晏行昱好像在不知不觉间想将自己彻底分裂。

他不想当那机关算尽满手鲜血的摄政王世子,只想做幼时什么都不懂的天真小鹿。

而现在,只是短短一个月,他竟然不记得一直在为他办事的蛰卫了。

阿满觉得胆战心惊,给晏行昱换了茶后,忙不迭地去找鱼息。

鱼息正在磨药,闻言药杵一顿,才道:“没事,他药里有佛生根,会受一些影响,再喝些药调理调理就好。”

听到鱼息这么说,阿满这才放下心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