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行昱却知道自己戳中了他的痛处,眼中的愉悦更甚:“我将自己的身份泄露给皇帝,难道就真的只是为了让晏相思过三个月吗?”
晏戟漠然看他。
“若真是如此,岂不是不符合我心狠手辣的做派。”晏行昱淡淡道,“晏相,好戏还没开场,您就急着找我来耀武扬威,太心急了些吧?”
晏戟终于蹙起眉头。
宫中。
荆寒章对着安平托着的木托上两样东西,愣了好久才迷茫道:“父皇,这是什么?”
“如你所见。”皇帝沉声道,“一杯毒酒,一纸传位诏书。”
荆寒章心中不动声色地一惊,状似茫然道:“这毒酒是给我的?”
因为这些年的大病,皇帝身子已经不太好了,鬓发都有些发白,他偏头咳了一声,冷冷地说:“不是给你的。”
荆寒章又傻兮兮地问:“那这诏书是给我的?”
皇帝:“……”
皇帝差点被他气岔气,怒道:“诏书也不是给你的!”
荆寒章十分无辜:“那父皇大半夜招我进宫是做什么?”
皇帝直接开门见山,冷厉道:“那杯毒酒是给晏行昱的,诏书是给你哥的。”
荆寒章心脏猛地一颤,这下彻底掩饰不住心里的惊愕,怔然看向皇帝。
“你选一个吧。”皇帝眼里没有丝毫怜悯,仿佛平日里对荆寒章的宠爱全是作假般,浑浊的眼中全是冰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