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嗯。】楚虚渊应了一声，顿了顿才说道，【这样也好，反正你也不会跳。】虽然是这么说着的，但是如果两个人可以视频，安糯一定能看见楚虚渊明显微笑的弧度。楚总裁心情很好。

【……虽然是事实没错，但是楚先生你这样就很扎心了。】安糯随口说道，又翻过一页，【真想知道这次会考多少……楚先生，你当初在迪斯学院成绩多少啊？】

【我？】楚虚渊想了想，给出肯定的回答，【稳定前三，经常第一名。】

【哈哈，我还以为你会是每次第一名呢，】安糯笑出声，【原来也不是啊。】在安糯印象里楚虚渊是全世界最优秀的人，她就没见过对方败给谁。

【你对我有什么误解？】楚虚渊也轻笑出声，他说，【我也只是一个普通人，能够成为前三，固然有天赋，也有努力在其中。可是这个世界上，也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在努力。】

安糯晃悠着的小腿一下子停住了。她沉默了好一会儿，久到楚虚渊忍不住发来问号的时候，安糯才慢慢的在脑海里敲字。

【这样吗……楚先生，你很了不起。】顿了顿，她又说，【对不起。】

安糯曾经一直觉得，自己只不过是穿到一本书里而已。所以在什么时候她都想着，自己早晚可以回家的。身为外来者的优越感，知晓未来的安定感，即使安糯没表现出来，她也潜意识的，觉得这是一场游戏。无非身临其境罢了。

所以安糯从一开始就对未来没有规划，因为她觉得自己会回去；对冒失的跑去围观剧情陷身危险也没太大感觉，因为不过是回档重来。死亡对安糯来说是个虚无的概念，从而不敬畏死亡。

楚虚渊是纸片人，苏凰是纸片人，这个世界的所有人都是纸片人，安糯一直口口声声说对“楚虚渊有好感”，但是这个好感里，多少是迷恋多少是喜欢，安糯自己都讲不清楚。

“……我错了。”眼神放空，安糯说的话只有她自己能理解，“明明……他们都是和我一样的人。明明楚先生也是，他是一个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