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一年前在某个夜里她梦游后,莫名其妙出现在她的右脚上的。

在那一年的时间里,赢秋出现了梦游的症状,从脚上莫名其妙出现的踏过青草地残留下来的青绿草汁的痕迹,再到腿上被荆棘划破的伤痕……又或者是身上莫名出现一些什么东西,譬如咬了一半的糕点,啃完的苹果核,缀满宝石的项链。

赢秋还记得外婆在看到她脖子上挂着的宝石项链后,就吓得连忙摘下来,然后送到了警察局里头去,让人查查是哪家丢了东西。

只有锁在赢秋脚踝上的那只脚环,无论黎秀兰怎么弄,都没办法将它摘下来。

“你这两天不总说你做同一个梦吗?我怕你那梦游症又犯,绑着还放心些。”黎秀兰摸了摸她的脑袋,算是安抚。

等赢秋穿好衣服,被黎秀兰扶着去堂屋里坐下后,一碗热粥放在了她的面前,自碗壁氤氲缭绕出来的热气迎面而来,黎秀兰把勺子塞进她的手里,“粥不烫,你摸着碗,小心点。”

赢秋点了点头,刚舀了一勺粥喂进嘴里,黎秀兰就又塞给她一只包子。

黎秀兰也许是忽然想起来,“你这两天反复做什么梦呢?跟外婆说说。”

“……”赢秋咬着包子,支支吾吾半晌,才慢吞吞地说了一句,“就很模糊的几个片段,我也记不太清。”

“外婆,”她又喝了一勺粥,连忙转移话题,“刚刚是大伯母来了吗?”

一提起这件事,黎秀兰的脸色就变得不大好,她干巴巴地“嗯”了一声,“她和她女儿搬到严市来了,说过来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