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话音刚落,赢秋就感觉到他牵住她的手,往他的肩上带。

就好像曾经那天,他也是这样背着她走出了长长的巷子。

赢秋仅仅只是愣了一下,然后她就伸手抱住了他的脖颈,但当他背着她站起来时,她还有些不放心地说,“我是怕赶不到上面去看日出才让你背的,你要是累了的话,就一定要赶紧放我下来!”

昨天他离开之前说的每一句话她都记得。

但关于眼睛,她也只当他是在安慰她,哄着她。

她看不到光,也不会看到日出的颜色,但这是他想要来看的日出,所以她才想要和他一起来。

山顶的风光很好。

绵延起伏的绿色尽收眼底,在那些枝叶穿插的缝隙里,还隐约可以看见远方的城廓。

这里被人工种植了许多的花草,当上个季节的花草凋零枯败,马上就会有下个季节的花苞绽开,四季轮转,总有繁花常开不败。

在那棵很大很大的银杏树下,有木制的长条椅。

银杏叶落在长椅上,不远处那些乱石堆砌中深嵌其中的围栏下,就是一片蓊郁深绿。

银杏树的后方不远处还有一处凉亭,凉亭的石阶两侧摆放着两只振翅欲飞的仙鹤石雕。

山顶的观景台很少有人会在这个时候过来,而当傅沉莲背着赢秋走上来时,东方既白,太阳已经缓缓从地平线升起,就好像在跟随着他们上山的步伐一般,徐徐上升。

那样盛大浑圆,又模糊成一片橙黄颜色的太阳好像很近,又始终隔着仿佛永远无法逾越的距离,在这样的深秋时节,也没有办法令人感受到多少属于它的温度。

“我们是到了吗?”也许是察觉到傅沉莲停了下来,赢秋就出声问他。

“嗯。”傅沉莲轻轻地应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