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他伸手推开门,上面悬挂的风铃碰撞着发出清晰的声音,她看见他的衣袂轻轻擦过门口的绿植,他的身影消失不见,她就怔怔地盯着那枝叶摇晃的绿植。
她还什么都没来得及跟他说。
但是好像当着他的面,她也什么都说不出来。
谢澄莹有些懊恼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。
“子真,我记得你说过,他最开始来到这儿的时候,就是在业海,对吗?”出了书店,等晏子真跟上来,她就问道。
“是。”晏子真应声道。
赵阅在旁边听得云里雾里,虽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,但他也莫名觉得事情好像很紧急的样子。
赢秋的腾云术总归还是不够娴熟,她同晏子真、赵阅往业海去的时候,还现学了一下传音术。
而彼时,千里之外的业海水畔笼罩着极浓的雾色,周遭所有的一切都在这样浓厚的雾气里显得不够明晰。
咸咸的海风迎面吹来,吹得人面颊有些轻微刺疼,更吹着他的衣袂猎猎作响。
细软砂砾里躺着一个年轻女人。
长发遮掩了她半边的脸,令人看不清她的面容,此刻她大约是被这海风冻得终于清醒过来,眼皮微动,徐徐睁开眼。
她先是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,随后又迟缓地用僵冷的手指去挥开挡住自己视线的头发。
在此间稍显阴沉的天色里,面朝那无垠阔海,她看见了不远处那个背对着她的男人。
明明之前她还坐在休息室里,可是为什么现在她却会出现在海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