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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谦捏个符法,伸指在苏折喉上一点:“说吧,小折。但它只会容许你说真话。”

苏折张了张口,才发觉自己哭的多么不成样子,连嗓子都是哽咽而晦涩的,仿佛有铅块压在喉咙上,疼痛的说不出半个字来。

他脑中有千万思绪,一时间蜂拥而上,却只有一张嘴,千言万语都难以说清道明。

而最要紧最想说的——

苏折轻轻地、轻轻地说:“师兄,当年那个人,不是我。”

这一句话,登时让孟谦震动不已!

“那时我还没有长大。师兄,那里不见天日,他们又……那样毁坏了你的精神,你当时已经失去了对时间的判断力。你在那里呆了九个月,不是九年。”

说过这两句话,苏折咬着牙,终于泣不成声:“是我拖累了你,师兄……”

孟谦当时精神已经濒临崩溃,长期的审讯已经严重毁坏了他的身体跟精神,也的确无法辨清外界的时间流速。后来出于身体应激伤害的自保性,他的那段记忆也有些扭曲模糊,而当时主审他的人本来就是催眠异能。虽然没能撬开他的嘴,但让他错以为对他动手之人就是苏折却并不是什么难事。

不要说苏折现在被他术法所限,并不能说假话。即便这话是假话,难道孟谦心里就不盼着这是真的吗?

孟谦颤着手解开苏折的束缚,又撤下那个限制真言的术法。珍而重之的把苏折扶起来,两人一起坐到了床上:“小折,别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