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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折点了点头:“嗯,我在的。雪淮,我喜欢你这样叫我。”

容雪淮笑了笑,又叫了温折几声,这才转身出门。

他走时只是把房门轻轻一带,因而房门还是虚掩着,温折就站在门前,透过门缝能看到门外的走廊。那扇门只要轻轻一推就能打开,而温折却悄悄的退到了一边。

之前的那四条链子,主要目的就是把温折的活动范围限制在房间里。

现在虽然摘掉了链子,但温折并没打算在一开始就去触碰这道禁线。

温折坐回圈椅里,慢慢做着摸索容雪淮态度的打算。

在生活上他允许自己做到什么程度?在正经事上呢?他现在心里对自己的真正态度是什么?

他必须先弄清楚容雪淮对如今的自己的容忍限度,才能在他的底线内还原出他入心魔的真相而不刺激他,免得反而让他陷得更深。

温折深深吸了一口气,只觉得自己肩上负担着万钧之重。

他放在双膝上的手紧紧的握了一下,想起了此前雪淮曾对他开过的一个玩笑。

——革命尚未成功,同志仍需努力。

——同志,你现在孤军奋战,可也要担住压力,好好加油啊。

我不希望我是雪淮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温折仰起头来想:但如果我是,那我可要拼尽全力,绝不能让稻草在半途崩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