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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他出门,没见到人。

闻术往前走了一段路,向右走进另一条街,便看到藕粉色衣裙的姑娘蹲在地上,再向一旁捏泥人的师父讨教什么,手上也粘了不少陶泥。

尤许侧脸姣好,没入她乌丝的银蝶发饰栩栩如生,她眉目弯弯,眸光满载笑意。

生动鲜活的她,好似也挺有趣,闻术这般想。

“你来了,这般快。”尤许把手里的东西收入衣袂中,站起身来看他。

“嗯。”闻术点点头,继续往前走,尤许便跟在他身旁,和他一同回善元寺。

经过一家酒馆,二人都没注意到一道视线一直紧锁着他们,以及目送他们远去。

“老板娘,别看了。”一旁的掌柜叹息道,他在叶菱菱的酒馆做掌柜已有一年多,叶菱菱的脾性他也清楚很多,不由得劝上一句。

叶菱菱捏紧手指,到底是从何时起,闻术允许一位女子时常跟在他身边,又是从何时起,他对那名女子放柔的目光,而她完全没有插足的余地了呢?

明明他最先喜欢的是她。

明明他最讨厌的人是尤许。

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一样?

先前那些街坊邻里都打趣她,把她当成闻夫人对待,语气目光无不讨好,而如今,也是他们讥讽下石,说她痴心妄想,说她白日做梦。

叶菱菱一人把一家酒馆做起来,自然不在意那些言语,可她在意闻术对其他人的变化。

尤许跟寺庙里的小和尚唠嗑两句,晚闻术几步才进入归离苑。

此时归离苑的草木也枯黄不少,大把金灿灿的银杏叶落在地上,像一层层黄色的颜料被不规则的叠涂着,煞是好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