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也就是说说,段琮之就是有这样的本事,相处久了就让人忍不住迁就他,他对段琮之一直都还挺“宠”。

“要多久,再休息一周够吗?”

段琮之没有说话,薛平看他这意思像是不够:“那过了元宵?”

段琮之还是没有说话。

“或者跟去年一样过了正月十九?”

段琮之仍旧保持沉默。

薛平都诧异了:“还不够?那出了正月?”

段琮之硬着头皮说:“可能需要一年。”

薛平渐渐严肃起来:“一年,你知不知道一年你会失去多少机会?”

“我没有选择。”

他不可能放弃这个孩子。

薛平听他语气不是在开玩笑,似乎真的是有什么不得不停下的理由,也有点担忧:“那你告诉我你怎么了?病了?”

“是身体上的原因,但是不算是病。”

他并不想把承载着他和秦恪的爱的孩子,称作是“病”。

不是病?薛平的心往下沉了沉:“是因为秦总吗?”

段琮之语焉不详的:“也算有点关系。”

薛平深吸口气,耐着性子:“你的事业呢?你想过吗?”

段琮之想了想说:“也不是所有工作都不能参加,就是医生说我需要静养。”

前几个月,身材没有太大变化,应该是可以接一些工作的,薛平真心为他打算,段琮之也是真的想要有一番建树的。

薛平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,刚才还以为是秦恪限制他,现在一听又不像。

“你到底怎么了?”

他想到段琮之刚才说的话,忽然有了一个荒谬的想法:“总不能是怀孕了吧?”

说完他自己都觉得好笑,然而段琮之又不说话了。

薛平:“……你怎么不说话?”

“嗯。”

“你嗯什么?”

段琮之自己是说不出口,但是薛平既然说出来了,他就顺着往下说了:“就是你想的那样。”

薛平有点崩溃:“……我想的那样,我想的哪样?”

段琮之知道“放弃事业嫁入豪门”这八个字大概是薛平最不想听到的魔咒,别说还是未婚先孕,现在再加一条,他一个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