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不丁,季眠的领子被扯了一下。

坐在后排的傅沉俞趴在桌上,只有一只手伸长,“季眠,给我一张。”

季眠抱着同学录:“你不是不写吗。”

傅沉俞沉默了一下,开口:“不给别人写,给你写,拿来。”

面对大佬的要求,季眠内心还是怂了。

自从小学三年级的非典事件之后,傅沉俞对待他没有以前那么冷漠刻薄,但依旧很高冷。

像这样主动问他要同学录的事情,简直闻所未闻。

季眠转过头看他从拿起笔,心里一动:“傅沉俞,你有同学录吗?”

傅沉俞刷刷地在同学录上写得飞快,季眠有点担心:“傅沉俞,你认真点啊,别写潦草字。”

他其实还是很珍惜傅沉俞的同学录。

因为傅沉俞没有给任何人写过,独他一份,自然就显得非常可贵。

“没有。”傅沉俞回答他第一个问题。

季眠:“那我给你写一份,行吗。”

傅沉俞抬眼,季眠指了指自己的同学录:“就用我的。”

写给傅沉俞的同学录,季眠就认真许多。

每填写一个横线格,他都要思考良久,眉头拧在一起,期末考都没这么认真。

写到最好的朋友那一栏,季眠心跳加速了许多,他有点儿自作多情地写下三个字:傅沉俞。

大佬和他应该是好朋友吧……